雅昌专稿 | 回忆杀,藏在教材中的美术名家之作

2022-05-30 08:04:00 - 澎湃新闻

记得小时候,每次拿到新教材都非常激动,迫不及待地要去翻看里面的插图。同学之间还会就这些插图开玩笑、分角色,有时还会在这些插图上涂鸦。

美术插图在教材中的巧妙应用,不仅可以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让教材更有活力,让学习充满乐趣,还可以引导学生自主阅读和学习。插图在帮助学生理解教材内容的同时,一些视觉效果和立意好的插图甚至可以超越教材中的文字,提升教学效果。插图如同学生的课后辅导老师,时时刻刻陪伴在学生的身边,帮助学生回忆老师的授课内容,协助老师们传授着点滴知识。

教材的插图本身也是一种教育,教材中使用的美术名作插图,可以正确引导学生们的审美取向和文化品位。

▍课本插图“回忆杀”

曾有老师这样说:“课堂教学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具有极强的艺术性。”教材其实也是一门艺术。网友发文称“从前的教材插图非常精美,很多都是名家名作。”不少网友也晒出了之前教材中的一些插图,引起了一波回忆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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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兆和的《杜甫像》大家应该并不陌生,“杜甫很忙”曾爆红网络,被无数次“改头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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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惟震绘制的《少年闰土》。看着这幅图,应该有很多人会想起课本中的这句话:“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地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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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祥绘制的这幅插画,让那个“灰黄的脸,很深的皱纹,眼睛周围肿得通红,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是破衣烂衫,一双手又粗又笨,像松树皮,手里提着纸包和一支长烟管。”的闰土更加形象的呈现在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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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们熟知的李雷、韩梅梅,也出自王惟震之手。

下面这几幅插图你熟悉吗?也是由王惟震绘制,他被称为“劳模”插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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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相和》

“廉颇脱下战袍,背上绑着荆条,到蔺相如门上谢罪。蔺相如见廉颇来请罪,就连忙出来迎接。”我们从此学会了“负荆请罪”这个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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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曲》

“一阵风把蜡烛吹灭了。月光照进窗子,茅屋里的一切好像披上了银纱,显得格外清幽。贝多芬望了望站在他身旁的兄妹俩,借着清幽的月光,按起了琴键。”弹起了《月光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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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荡起双桨》

听说很多人在读这篇课文时,会不由自主的唱起来。“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你是否已哼起了那熟悉而优美的旋律。

除了这几幅,小学课本里的那些经典插图,你还记得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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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夺泸定桥》插图作者:雷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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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夺泸定桥》插图作者:刘国枢创作于1957年

“1935年5月,北上抗日的红军向天险大渡河挺进。大渡河水流湍急,两岸都是高山峻岭,只有一座铁索桥可以通过。这座铁索桥,就是红军北上必须夺取的泸定桥。”

雷坦和刘国枢用艺术再现了现迎难而上浴血奋战的长征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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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牙山五壮士》作者是詹建俊,为了完成这幅作品,他深入狼牙山当地进行考察,还走访了当年跳崖的幸存者葛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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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鹤的《艰苦岁月》,是中国美术史上非常重要的一件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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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为山的雕塑《雷锋》,是诗歌《雷锋叔叔,你在哪里》的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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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张思德同志是为人民利益而死的,他的死是比泰山还要重的。”《为人民服务》中的插图出自杜滋龄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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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求恩》的作者是肖峰和宋韧,这件作品创作于1973-1974,是《纪念白求恩》一文中的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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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工笔重彩《武松打虎》是著名艺术家刘继卣所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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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可爱的草塘》一文中的插图“浪花翠绿翠绿的,绿得发光,绿得鲜亮,欢笑着,翻滚着,一层赶着一层涌向前方,仔细瞧那浪花,近处的呈色,远一点的呈色,再远的呈色,一层又一层,茫茫的跟蓝天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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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洪赞这幅《黄继光》的插图,仿佛让我们又听到了黄继光在最后时刻发出的呐喊“让祖国人民听我们胜利的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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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办公室》插图作者:刘克敏

“天亮了。‘绿色的办公室’沐浴在柔和的晨光中,列宁已经坐在树桩上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他埋着头,双膝托着文件夹,笔尖在稿纸上沙沙地画着。身旁的草地上放着几页已经写好的稿子。不远的地方,篝火还在燃烧,锅里的早餐散发出一阵阵香气。列宁全神贯注地工作,他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列宁在这里写下了不朽名著《国家与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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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山工》插图作者:育华

“我们哪里有近道,还不和你们是一条道?你们走得快,可是你们在路上东看西看,玩玩闹闹,总停下来呗!我们跟你们不一样。不像你们那么随便,高兴怎么就怎么。一步踩不实不行,停停住住更不行。那样,两天也到不了山顶。就得一个劲儿往前走。别看我们慢,走长了就跑到你们前边去了。你看,是不是这个理?”

还有这些精美的教材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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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材中的每一个人物形象,每一幅插图,在我们的童年记忆中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艺术界专家观点

那么,美术作品应该如何更好的在教育教材中呈现?如何在教育教材中传播美术教育?雅昌艺术网邀请了几位老师,就此话题他们发表了各自的看法。

中国少年儿童造型学会会长、广东省杨之光艺术教育基金会理事长、广东省美协少儿美术艺委会副主任杨红:

艺术家杨之光的作品《不灭的明灯》《新疆舞》《山姑娘》和夫人鸥洋的作品《新课堂》都曾入选小学人教版教材插画。杨红一直记得父亲的教导:“中国画家少一个没关系,可教育没有人去搞,那损失太大了。”她一直秉持着父亲的遗愿在少儿美育上不断前行。

杨红呼吁,一定要重视插图在教材中的重要性:“很多孩子在识字以前是通过看图来阅读的,视觉传达非常重要。插图本身带有欣赏价值,还可以加强学生对于课本内容的理解,从而加深对新知识的印象和理解。”鉴于此,杨红认为,能够进入教材的插画可以分为两类:“一种是经典绘画。在画中看历史,在画中看世界。前辈们留下了精彩的中国画、油画和版画,都是很好的文化载体,厚重底蕴值得深入挖掘;另一种是可以代表时代特色、反映当代人们生活的新锐艺术家和艺术作品。中国目前有很大一批优秀的插画人才。”

在杨红记忆中,儿子当年的小学教材插图非常精彩,近20年过去了仍然让她印象深刻。在杨红看来,此次这件事情被多个平台曝光,从教育的长远看来是一件好事:“通过这个事情,我们都需要好好反省。为什么以前对教材关注度不够?为什么问题到现在才被发现?等等。最重要的是,做得不好就好好改进。教材代表的是一个国家的文明程度和水平。”

河北大学艺术学院副教授王志亮:

这在我看来是一个跨学科问题。我们在纯艺术教育过程中都有共识,即审美的多样性。但是教材中插画的问题则无法用纯艺术的审美多样性来解释。

这个问题是艺术学、教育学和心理学如何完美结合的问题。具体说来便是,教材针对的是小学生,教材编委和聘请的插画家是否足够了解小学生的心理特征,只有在做好了教育学和心理学功课的前提下,才能决定哪几种风格适合小学生。如果这个工作要做得完备,甚至需要在几种风格中通过调查,比如在小学生中做问卷,然后统计,选出普遍受到孩子们认可的风格进入课本。

另外,很多80、90后都怀念以前课本中的经典,但在我看来,那些所谓的经典,很多风格都是单一的,审美是偏成人化的。现在已经30-40多岁的成年人,回忆起那时的书本插图,认为是经典,但并不代表他们在小学时真正喜欢这些图。我个人而言,现在回想起来,并不觉得《艰苦岁月》这类插图在当时给我带来了任何有趣的记忆和审美的体验。

教育学者,独立艺评人谭秦:

我是本科读的是美术,研究生读教育学,工作主要是在教育机构的课程设计领域,也坚持写艺术评论,做公共美育服务。

首先我回忆过去蒋兆和先生的《杜甫》,詹建俊先生的《狼牙山五壮士》,这本身就是他们的代表作之一,在展览中也看到过原作,非常精美。

还有王惟震先生画的《少年闰土》、《让我们荡起双桨》,他也创作了英语课本中的李磊、韩梅梅等经典形象,这些都能唤起一代人的共鸣。

我们需要思考背后的问题:

首先,教材的制定应该是非常严肃的,尤其是义务教育阶段的教材是面对整个社会的孩子,相关主管部门应该调动全国的专业力量去做好这件事,是否可以邀请几大美院的专业团队,和教育体系中的专业力量合作完成。

其次,不仅仅是插图问题,还有插图由谁来绘制,如何选择和确定,如何精益求精地持续迭代等等。

谈及美育的问题,我建议孩子们(当然包括老师和家长)多读书,特别是内容好,排版好,印刷精美的,现在的出版物非常多,应该加以选择。

第二,建议孩子们多去美术馆、博物馆看原作,现在全国各地文博系统的很多展览水平都还是不错的。当然偏远乡村的美育问题,是不是可以在相关地区配套捐赠高仿艺术品,捐赠优质书籍等做法。

第三,整个学校和孩子们,家长都要正确的理解美育,通过系统的课程,好的方法进行艺术实践,特别是有艺术爱好的孩子,而不是简单通过每周一两节课的辅导班。美育真正目的是提升全民素养,以及艺术人才的培养。

▍结语

教育无小事。

叶圣陶研究会副会长、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商金林曾在文章《出版人叶圣陶》中写道:他一再强调编辑一定要“句酌字斟”,总要做到真的“尽心尽力”了,才可以“心安”。

感谢老一辈出版人的辛勤付出。

我们已离开校园多年,恐怕当年的课本也早已不在身边,翻看着这些充满记忆的图片,仿佛我们又回到那个难忘的岁月,坐在教室里跟随老师一起朗读课文。

这些教材中的插图为我们承载了美好的回忆!童年的记忆,也伴随着这些插图一一浮现……

原标题:《雅昌专稿|回忆杀藏在教材中的美术名家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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