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珍贵老照片,沿着梵高的足迹寻觅画中故地
梵高的侄子文森特∙威廉∙梵高(VincentWillemvanGogh)花了三十五年悉心保存梵高的作品,然而对伯父的生平却依然一无所知。因为一次借展的机缘,梵高的侄子文森特∙威廉∙梵高与当时芝加哥艺术博物馆的公关部顾问彼得·波拉克(PeterPollack)相识。1949年,文森特∙威廉∙梵高带着波拉克走访了法国和荷兰的不少地方,沿着六十多年前梵高的轨迹故地重游。波拉克的老本行是摄影,下面这些珍贵的照片是他在旅行中拍摄的,为我们洞察梵高的生活境遇提供了独一无二的视角。
梵高的侄子文森特∙威廉∙梵高(VincentWillemvanGogh)花了三十五年悉心保存梵高的作品,然而对伯父的生平却依然一无所知。
威廉∙梵高十一个月大时,他的父亲提奥·梵高(TheovanGogh)不幸病逝,所以威廉对父亲的了解也微乎其微。到了1925年,威廉从母亲琼·梵高·邦格(JovanGoghBonger)那里继承了600多幅梵高的油画和素描。这些画在素未谋面的弟媳妥善保管及倾力推介下,梵高的名气得到认可、逐渐引人瞩目。母业子承,威廉接管并珍藏了这些作品,直到1962年移交给荷兰政府。
当时芝加哥艺术博物馆的公关部顾问彼得·波拉克(PeterPollack)和博物馆馆长丹尼尔·凯·瑞驰(DanielCattonRich)一起与文森特·威廉商谈了借展的具体时间及期限。在交往中,文森特·威廉与彼得·波拉克一见如故,还带着波拉克走访了法国和荷兰的不少地方,沿着六十多年前梵高的轨迹故地重游。
波拉克的老本行是摄影,下面这些珍贵的照片是他在旅行中拍摄的,为我们洞察梵高的生活境遇提供了独一无二的视角。
纽南(NUENEN)
这次摄影之行的第一站是荷兰小镇纽南,梵高就是从这里步入绘画之门的。梵高的父亲在那个教区供职,所以他与父母同住,在那里生活了两年,房子旁边还搭建了一个作为画室的小屋。照片上特别有意思的是那些“鸟巢男孩”,因为梵高要画鸟巢,所以孩子们爬到高处采集鸟巢,每采一只可以从梵高那里换取25分。
捕捉农夫的生活场景(CAPTURINGTHELIVESOFPEASANTS)
梵高在纽南期间完成了平生第一幅力作《吃土豆的人》(ThePotatoEaters),这幅画是他早期风格的杰出代表,色调阴郁暗淡,明显受到了乡土派画家让·弗朗索瓦·米勒(Jean-FrançoisMillet)及荷兰传统派画家的影响。
巴黎(PARIS)
纽南的生活让梵高渐渐感到沉闷,特别是遭遇父亲去世、情感挫折等打击后,梵高于1885年搬到阿姆斯特丹住了两个月,然后于1886年来到巴黎蒙马特,投靠担任画廊经理的弟弟提奥。梵高的到来让提奥喜出望外,他热情欢迎梵高的加入。
阿尔勒(ARLES)
梵高在弟弟提奥那里生活了两年,于1888年搬到法国南部的阿尔勒,他的身心需要宁静、淳朴的乡间生活。梵高在拉马丁广场附近的一处黄房子里住下,这里后来因梵高的《卧室》(TheBedroom)和《黄房子》(TheYellowHouse)广为人知。遗憾的是,这所房子在二战中被毁,波拉克到访时,那里只有一间临时搭建的烟草店。
波拉克发现当地人对梵高的盛誉无动于衷,也许他们从一开始就把梵高看成了格格不入的怪人。那里只有一条以梵高命名的小街——一个连出租车司机都找不到的地方,长度不到一个街区,街角还胡乱堆放着杂物。唯有一个人对梵高表达出敬意,那人是个酒店经理。即便如此,每年慕名而来的游客为阿尔勒带来的旅游收入高达两百万法郎。
迪厄酒店(HÔTELDIEU)
梵高在阿尔勒的确有过一段安宁的时光,然而他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直至最后发生自残。那时梵高与来访的好友、画家保罗·高更(PaulGauguin)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执,梵高在狂怒之下削掉了自己的一截耳垂。随后人们把梵高送到当地一家疗养院,即迪厄酒店,梵高在那里过了一段孤独封闭的日子。
1889年5月,即梵高与高更决裂五个月之后,梵高决定去另外一所精神病疗养院接受治疗。
普罗旺斯圣雷米(ST.-RÉMY-DE-PROVENCE)
梵高于1889年春末住进圣保罗·德·莫索尔(St.PauldeMausole)的精神病疗养院。由于行动受到限制,梵高在这一时期画的基本上都是疗养院的建筑和庭院。在最初的两个月中,他们不准梵高走出疗养院。最令波拉克震撼的是,梵高居然把一个死气沉沉的精神病疗养院变成了春意盎然的艺术天地。
疗养院的埃德加·雷若(EdgarLeroy)医生对梵高的画欣赏有加,1940年代他在院长任上时,将梵高住过的房间布置成小展厅,展示的都是梵高的复制品。除此以外,一切与六十年前别无二致。
奥维尔小镇(AUVERS-SUR-OISE)
梵高心心念念着弟弟提奥一家,包括出生不久的侄子文森特·威廉,所以告别了生活两年多的南方,搬到距离巴黎大约30公里的北部小镇奥维尔。
1890年7月27日,梵高像往常一样出门,到麦田去画画,画了《麦田与乌鸦》(WheatFieldswithCrows)等最后几幅画。
这次稀松平常的户外写生,随着梵高开枪自尽戏剧性地转变为可怕的一幕。随后梵高回到哈乌客栈,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原委。直到店东发现了梵高的伤势,才叫来了盖切特医生和提奥。不幸的是医生也回天乏术,两天后梵高走到了人生的终点。
彼得·波拉克的摄影之行也就此画上句号,停在六十年前梵高最后生活的地方,包括那片发生了致命一击的麦田。
“如果我将来有价值,那么现在也应该有价值。即使人们起初错把麦子当成杂草,麦子终究还是麦子。”
“IfIamworthanythinglater,Iamworthsomethingnow.Forwheatiswheat,evenifpeoplethinkitisgrassinthebeginning.”
——文森特·梵高
(本文转载自芝加哥艺术博物馆微信公众号,标题有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