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馆要有学术高度的实验性和创新性

2022-08-30 02:58:56 - 晶报

王璜生

我认识坪山,是从坪山美术馆开始的。2019年左右,刘晓都邀请我参与了坪山美术馆学术委员会的一些工作。“学术委员会”这个设置在很多地方少有实质性的工作内容,但坪山美术馆的工作相对都比较具体。

坪山美术馆的项目在空间方面的探讨比较有特点,这里的“空间”既包括了建筑的物理空间,也包括空间的运用,以及对空间问题的探讨。在我看来,坪山美术馆对空间问题的探讨,有它自身的思路和知识生产。三年里,一些与建筑师合作的项目对空间的观望和进驻,既是当代艺术,又与建筑相关,尤其在探索美术馆空间可能性的“九层塔”项目中,透过艺术家、建筑师、设计师与策展人的合作,空间被独立成了一个事件和问题主体。“空间”的概念可大可小,除了物理性空间,还有精神性空间、公民空间等等,他们和建筑师的合作并不单是物理性的,不只是要在空间里实现空间内容,还要在空间里实现超越空间的概念,讨论更为广阔的文化性、精神性和实验性等问题。

我认为,美术馆的工作需要这种具有学术高度的实验性和创新性,这是需要坚持的,它和美术馆沉淀式的研究工作之间并不矛盾。“九层塔”项目跨越了两年,依然还有很多内容和方向值得继续展开研究,不断地演进。我很强调美术馆的“可持续性”,即如何有效地将一些选题持续地进行研究和推进,这也是我到中央美院美术馆去做藏品研究的时候着重考虑的问题。

从无到有去建立一个新的美术馆,建构规则、藏品规划,包括到后来如何做数字化建设等等,都是一些基础性的工作。我的工作是从广东美术馆开始的,从初创阶段就投入和参与,自然对各方面都会去考虑得相对周全一点。美术馆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自己的定位,并且这个定位能够被坚持下去。但是定位不可能一蹴而就,作为一个新的美术馆,只能沿着一个大方向,顺着不同的可能性去不断强化。因此,美术馆的辨识度形成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对于坪山美术馆而言,跨越了两年的“九层塔”系列撬动了社会各方合作的可能性,其中一些创新的实验方式引起了高度的关注。但三年对于一个美术馆而言,其实是一个很短的时间,在这期间,因为疫情的影响,大家都处于某种停滞、茫然和探寻新的可能性这样一个历史阶段。坪山美术馆在这一时期的一些具体工作,是否就成为了一个很强的辨识度,我认为还是需要经过时间的进一步考验。坪山美术馆从一开始就有藏品设想,它现在的藏品建构也围绕着自身在建筑、空间、当代文化等等方面的特点展开,这样慢慢会形成一些沉淀。

(作者系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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