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安金信｜金维刚：充分发挥养老金产品评级在养老保障体系建设方面的重要作用
中国社会保障学会副会长、中国养老金融50人论坛学术委员会主席、浙江大学国家制度研究院副院长金维刚
正文
这次由济安金信养老金研究中心发布《济安金信养老金产品及管理人评级报告》及其评级结果，是我国养老金投资领域非常重要的一件大事，是运用科学的理论和方法对国内各种养老金产品及管理人的市场表现和投资水平以及投资能力的综合评价，对于养老金投资市场发展状况以及各种养老金产品的市场价值及其管理人的投资能力进行科学判断和精准监管的重要依据，在促进我国养老保障体系建设发展方面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我国养老金产品及其管理人市场发展概况
早在2013年3月，人社部就发布了《关于企业年金养老金产品有关问题的通知》（人社部发〔2013〕24号），首次对开发养老金产品的有关问题作出明确规定，其中包括养老金产品的定义类型、投资范围和投资比例，产品发行和运行管理，信息披露和监管等政策。同时，人社部还发布了《关于扩大企业年金基金投资范围的通知》（人社部发〔2013〕23号），明确规定将养老金产品纳入到企业年金基金投资的范围。上述政策文件的出台，标志着我国养老金投资进入了产品化时代的新阶段。
养老金产品主要包括权益类资产、固定收益类资产、流动性资产和其它投资资产。具体来说，养老金产品包括股票型、混合型、固定收益型、货币型，以及信托产品型、债权计划型等另类产品等多种形式。开发养老金产品的最初目的是作为企业年金基金的投资工具，以利于促进企业年金市场健康发展，提高企业年金基金和职业年金基金投资管理效率。随着养老金市场和政策的发展，养老金产品逐渐被纳入到基本养老保险基金和职业年金基金的投资范围。不过，根据有关政策文件规定，基本养老保险基金投资养老金产品的主要类型是定制的非标型养老金产品。从养老金产品在各类养老金投资中的分布情况来看，绝大多数的养老金产品都配置在企业年金和职业年金中，占比约为98%；基本养老保险基金配置养老金产品的比例仅为2%左右，所占比例很小。
养老金产品的发行人是具有年金基金投资管理人资格的投资管理机构。目前，全国有22家金融投资机构具有年金基金投资管理人资格，涉及基金公司、证券公司、保险机构和养老金公司。截止2022年6月底，22家投资管理人已投资运作的养老金产品数量为601只，实际投资运作的养老金产品规模2.11万亿元。近十年来，各类金融机构开发的许多养老金产品不断推向市场，可以满足各类年金基金和基本养老保险基金配置的需求和养老金投资的需要。
根据人社部的统计，2021年底各类养老金产品规模为1.93万亿元，企业年金和职业年金实际投资运作规模约为4.43万亿元。2021年各类年金投资的产品化率比例已经增长到43.51%。
养老金产品及管理人评级的重要意义
面对数以万亿计、规模庞大的各类养老金产品，开展养老金产品评级业务不仅是必要的，而且也是切实可行的。从不同的养老金产品来看，不同类型的养老金产品有不同的风险特性和收益特征，在不断变化的资本市场中如何选择适合委托人风险偏好和收益目标的养老金产品是非常重要的。养老金产品评价是在投资过程中对于风险控制的基本要求。通常的投资过程中，对拟投资的产品或资产严格按照投资流程和风控措施进行评估和筛选。养老金产品评价评级的过程就是不断排查和剔除风险的养老金产品，养老金产品的评级就是对风险的控制和筛查的一种手段和措施。
通过作为独立第三方的养老金产品评级机构有效开展养老金产品的评价评级工作，可以形成养老金产品的不同评级，不仅有利于监管部门在实际管理过程中对各类养老金产品的过程监管和结果监管，切实有效地提升监管力度和效果，而且有利于养老金投资中对各类不同养老金产品的风险识别和风险管理，从而有效地降低监管部门的监管强度，提高监管效率。
济安金信养老金研究中心是国内具有公开评级资格的独立第三方证券投资基金评价机构，并在中国证监会和中国证券投资基金业协会正式备案。基金评价中心对基金产品、基金公司、基金经理进行评价，具有完全独立的基金评价理论体系。
早在2013年8月济安金信与腾讯网联合发布“中国企业年金·济安腾讯系列指数”，该指数是国内惟一按照人力资源与社会保障部养老金资产配置刚性要求构建的业绩基准指数，可为企业年金投资管理市场建立公正、客观、权威的评判标准，填补中国社会保障领域的一项空白，对机构投资者、养老金投资、社保投资等都具有重要意义。
全面推进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建设
随着我国人口老龄化不断加速，在养老保障方面的负担和压力也相应持续增大，必须加紧健全和完善我国多层次的养老保障体系。但是，长期以来我国在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建设方面呈现出发展极不平衡的状况：作为第一支柱的基本养老保险“一枝独大”；作为第二支柱的企业年金一直是“一块短板”；作为第三支柱的个人养老金还只是“一颗幼苗”。因此，加强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建设特别是推进建立第三支柱已经成为大势所趋。
养老金投资关系到广大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关系到国计民生，关系到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的大局。因此，要从促进我国养老保障制度公平可持续发展的战略高度，大力加强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建设，并提高养老金投资水平，确保养老金投资安全，实现养老金保值增值的基本目标。要大力推进养老保险基金以及年金投资运营，继续扩大养老保险基金投资运营规模。进一步完善税收优惠政策，创新投资运营模式，提高基金投资回报率。
当前，要大力推进企业年金发展，充分把握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将实行全国统筹的有利时机，进一步适度降低职工基本养老保险缴费比例，为推动企业年金发展打开新的空间。要采取加大税收优惠政策力度，将用人单位缴费的免税限额从现有的5%的基础上进一步提高，促进更多的企业和社会组织建立企业年金，并调动单位和个人参加企业年金的积极性。在领取年金待遇时，先行扣除个税起征点部分。对于超出部分按照“工资、薪金所得”项目适用的税率，计征个人所得税。同时，要积极探索引入自动加入机制、降低集合计划运营成本、适当降低准入门槛等政策措施，大力促进企业年金在多数企业广泛建立起来，提高企业年金覆盖率，使多数企业职工都能享有企业年金，推动企业年金覆盖范围不断扩大。针对目前不少企业确实没有经济实力为所有员工建立企业年金计划的状况，应从实际出发，允许企业为重要的管理人才、专业技术人才、劳动模范、艰苦岗位、特殊工种岗位等人群先行建立企业年金计划。从企业年金与职业年金的基本属性以及内在关系来看，今后应当促进企业年金与职业年金的制度整合，形成统一的年金制度，以利于促进年金制度的公平与发展。
同时，在养老保障第三支柱建设方面，要抓紧制定和出台关于建立个人养老金制度的政策措施，由各类金融机构负责个人养老金账户的市场化投资运营以实现保值增值，为未来养老提供个人养老金融储备。
2022年4月8日发布的《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推动个人养老金发展的意见》（国办发〔2022〕7号），是关于建立我国个人养老金制度的顶层设计和行动指南，对于促进我国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建设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值得注意的是，个人选择投资产品具有风险性和局限性。个人养老金实行市场化的投资运营，个人养老金资金账户由个人自主选择投资，自负盈亏。由于金融市场存在着一定的风险，而许多人对于有关投资市场和金融产品缺乏相关的专业知识和投资经验，由个人自主进行个人养老金的投资选择也就存在着投资风险，有一些风险承受能力较弱的参加人可能不能适应这样的投资机制。
按照国办发〔2022〕7号文件规定，个人养老金资金账户可以由参加人在符合规定的商业银行指定或者开立，也可以通过其他符合规定的金融产品销售机构指定。参加人可以使用个人养老金资金账户购买银行理财、储蓄存款、商业养老保险、公募基金等金融产品。由于提供开设或指定个人养老金资金账户的各家商业银行所能代理营销的个人养老金投资产品只是有关金融机构提供的各种金融产品中的一部分，因此就限制了个人选择投资产品的范围。
针对上述问题，提出以下几点建议：一是各类相关金融机构加强对适用于养老投资的金融产品的研发。要针对养老投资和储备的实际需要，由各类金融机构加紧研发有利于养老投资的金融产品，并尽可能多提供投资周期较长、投资风格稳健的投资品种，其中包括各类符合养老需求、不同风险收益的投资产品，包括权益类产品和固定收益类产品，个人可以根据自身风险偏好度、年龄以及生命周期预期等因素进行投资选择。二是开发可以向所有参加投资的个人开放的各类投资品种交易平台，为在不同金融机构登记注册个人养老金资金账户的广大投资者提供选择范围更大的、丰富多样的投资产品。三是加强对个人投资的专业咨询服务。目前我国金融市场发展尚不成熟，大多数人缺乏专业的金融知识和风险意识，需要组织开展有关政策宣传和引导，并加强个人投资咨询顾问队伍建设，对个人选择投资提供专业咨询和业务指导。
在加紧推动建立个人养老金制度的同时，今后还需要针对目前我国养老保障体系建设方面存在的主要问题和改革发展的客观需要，以推动建立个人养老金制度为契机，全面推进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建设，进一步深化养老保障制度改革，健全和完善我国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织密织牢养老保障的安全网。为此，今后在我国养老保障制度改革与发展过程中还需要做好以下七个方面的重点工作：
一是要针对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全国统筹实施过程中面临的一些问题制定相应的政策措施，不断完善全国统筹的运行机制，进一步完善基金预算管理与责任分担机制；
二是要适当提高领取基本养老金最低缴费年限，做实缴费基数，完善缴费激励机制；
三是要完善城镇职工养老保险筹资和待遇调整机制，适当改进基础养老金计发办法，合理调整个人账户养老金计发月数；
四是要加紧制定并适时出台渐进式延长法定退休年龄的政策措施，并稳步推进实施；
五是要加紧制定和完善遗属待遇和病残津贴政策；
六是要推进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制度改革，完善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的筹资机制，逐步适当提高最低缴费档次标准，进一步提高个人缴费水平，合理制定养老保险待遇确定和基础养老金正常调整机制；
七是要采取加大税收优惠政策力度、探索引入自动加入机制、适当降低准入门槛等政策措施，大力促进企业年金在多数企业广泛建立起来，提高企业年金覆盖率。
当前和今后一段时期，是全面推进养老保障制度改革发展的攻坚阶段，也是促进我国养老保障体系建设走向成熟和定型的关键时期。要从促进我国养老保障制度公平可持续发展的战略高度，全面推进深化养老保障制度改革，大力加强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建设，进一步提高养老保障水平，促进养老保障制度公平可持续发展。
养老金研究中心是济安金信公司旗下提供养老金投资管理、咨询、顾问服务的平台，涵盖第一支柱基本养老保险基金、第二支柱职业养老金（企业年金和职业年金）、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为监管部门、养老金管理机构、委托人和代理人、个人养老金投资者提供包括但不限于养老金计划管理、资产配置、养老金融产品评级、顾问咨询等服务。创立的中国企业年金指数（作为养老金投资的业绩基准和投资工具）已运行十一年，其收益率完美匹配社保基金和企业年金实际业绩；2021年8月上线济安金信养老金产品评级系统，为各类养老金客户提供专业的养老金融产品评级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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