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来把未来留给2026年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郑植文上海报道
乐道步入正轨的三季度，至少蔚来的拥趸们都在期待一个好消息，希望开启第二曲线的蔚来能够明显地离盈利更进一步。
11月20日，蔚来汽车（纽/新交所：NIO；港交所：9866）发布了第三季度未经审计财务业绩。这是一份仍有遗憾的成绩单：总营收、汽车销售额同比下滑，净亏损扩大，仅有毛利和毛利率同比提升，现金储备达到422亿元，上季度末为416亿元。
三季度，蔚来总收入达到186.74亿元，远远高于小鹏的101.0亿元，环比增长7.0%，但同比下降2.1%；净亏损为50.6亿元，同比扩大11%。
这一季度，蔚来集团共交付新车6.19万辆，比小鹏多1.54万辆，但不及理想的15.28万辆，同比增长11.6%，环比增长7.8%。但卖出更多的汽车并未给蔚来带来相应的汽车销售收入，这一季度，蔚来汽车销售额却同比下降4.1%至167亿元。这是因为在当季新车中，定位20万级主流市场的ONVO品牌交付832辆，拉低了销售总收入，而NIO品牌交付61023辆。
庆幸的是，包括电池在内的零部件成本持续优化和工厂制造效率对成本摊销能力的提升导致该季度毛利率有所回升，达到10.7%，去年同期在8.0%。车辆利润率达到13%，同比、环比均有所增长。
但总体来看，蔚来毛利率提升速度并不令人满意。蔚来一度是“蔚小理”中毛利率最高的造车新势力，曾在2021年第三季度达到20.3%，但如今的表现不仅与理想（21.5%）、小米（17.1%）有较大差距，还被平均售价更低的小鹏（15.3%）迎头赶上。
蔚来CFO曲玉表示，2024年四季度，NIO品牌的毛利率有望达到15%，2025年的目标是20%，“我们会持续优化供应链，明年有很重要的智能硬件的迭代，有利于成本优化。”
2019年，蔚来CEO李斌曾将蔚来从悬崖边救活，又在之后几年凭借融资能力多次化解蔚来的资金压力。相比至暗时刻，如今的蔚来拥有更多：旗下有3个品牌、9款在售产品、422亿元现金储备、2659座换电站。按照蔚来的规划，2025年，整个集团将进入新的高速增长周期，2026年，蔚来将实现盈利。
但眼看入局更晚的小米、问界等品牌正赶上自己、超越自己，蔚来还需要跑得再快些。
多品牌矩阵形成，但乐道又吃了产能爬坡的亏
在NIO品牌连续5个月保持2万辆以上的交付后，10月的交付数据不算出色。10月，蔚来汽车共交付20976辆，同比略有下降的同时，NIO品牌仅交付16074辆，剩余是乐道品牌的交付量。
“这是一个主动的调整。”李斌在财报会上表示，在乐道上市之后NIO品牌的核心目标是提升毛利，收窄促销支出对销量有一定影响，“和9月底相比，10月我们收窄了每台约1.5万元的促销支出，因为毛利的压力很大。”
但更让人担心的是，蔚来的销量下来了，对走量要求更高的乐道品牌却再一次陷入了产能爬坡的窘境，尽管隔壁的小鹏在MONA的投产上也遇到了类似的问题，但吃过一次亏的蔚来在乐道产能爬坡问题上反而显得更加焦灼。
在2024年广州车展上，乐道汽车总裁艾铁成宣布，乐道L60的订单量已远超同期上市车型，并且生产计划已安排至明年第一季度。
但遗憾的是，乐道的订单尚未转化成亮眼的交付量数据。根据杰兰路的报道，生产端的瓶颈导致乐道的销售终端“无车可卖”，现在下定预计交付时间大多集中在春节前后。对此，李斌解释，新技术的使用例如900V会影响电磁、电机生产，乐道产能爬坡在预期中，“属于正常的节奏”。但ET5踩过的坑，不应该再一次在L60身上上演。
李斌在财报会上也坦言，“目前交付要到明年，客观上对订单的影响不小。因为地方补贴等部分优惠政策是到今年年底，50%-60%的用户现在没法提车。对于一个20万元左右的车来讲，可能1~2万块钱的补贴是非常大的一个支出。”也就是说，因为交付延迟，本可以在今年交付的用户到明年要多花1~2万元，这样一来，就很有可能转向其他可以在年底前完成提车的品牌。
根据李斌的预期，12月，乐道能交付1万台车，明年3月的产能和交付目标是2万台。
预计2026年实现盈利
明年，NIO品牌将切入新一代（NT3）平台，第一款产品是ET9，陆续会有新产品或者现有产品的改款，明后两年完成所有产品的切换和升级。
乐道品牌除了L60外，还有两款家用SUV车型推向市场，一款中大型6-7座SUV，另一款大5座SUV，"相当于理想L8、L7的两款产品，目前在做量产准备，这两款车型成本控制非常好，价格很有竞争力。”李斌对乐道的增长仍表达了信心，除了产品丰富，还在于“县县通”对于充换电网络的加持。
此前代号为“萤火虫”的第三品牌也尘埃落定，定名为“firefly萤火虫”，定位于高端小车市场，并宣布首款产品与品牌同名，第一款产品将于2025年上半年开启交付，“和宝马MINI的策略比较像，首款产品会在NIODAY2024上发布亮相。”
基于三个品牌全部进入新的周期，李斌强调多品牌战略是成功的，同时明年整个集团将进入高速增长周期，将实现销量翻倍。今年1-10月，蔚来公司共交付新车17万台，根据李斌对四季度销量的指引：72000台-75000台，今年全年蔚来集团的销量预计将突破22万辆。
除了在国内市场发力，三个品牌也将同时布局海外市场。随着欧洲关税的新规，李斌坦言NIO品牌的市场规模会受到一定限制，虽然仍保持长期的投入和战略，但乐道品牌和萤火虫品牌在全球市场的优先级会提高，会担起更多扩展全球市场的责任，这是整体策略的调整。
多品牌同步上车也意味着蔚来在前期仍需资金投入，例如，研发仍需要保持单季度30亿元的规模，目前研发团队规模在11000人，“随着项目变化会有所增进。”
三季度，由于乐道销售网络的建设和销售的准备运营费用上升，四季度这部分支出还会增加，到年底乐道的渠道布局目标是300家店，目前是190家，“但覆盖度不如特斯拉、理想高。”因此乐道的主要工作任务在于提高网络覆盖度和扩张销售团队，提高销能，以达成月销2万辆的目标，因此蔚来CFO曲玉预计明年一季度后，乐道的投入产出比效果会比较好。但乐道的当务之急仍然是解决产能爬坡问题，否则“无米下锅”。
尽管盈利仍需要到2026年才能实现，但曲玉表示，NIO品牌的毛利率将持续提高，2024年四季度有望达到15%，2025年将朝着20%的毛利率去实现，“我们会持续优化供应链，明年有很重要的智能硬件的迭代，有利于成本优化。”
她也透露，乐道L60在2024年的毛利率是正向毛利率，但为个位数，L60还处于爬产的初期加上早期的用户权益，总体毛利相对较低，但2025年随着产能交付的逐步爬坡，乐道品牌的毛利率的基准目标在10%，随着持续优化产品的成本结构和后续产品的加入，乐道品牌明年的毛利率在15%。
此外，李斌在财报会中也透露了一个有意思的信息，L60的第一大用户来源是Model3，而此前L60对标的是ModelY，乐道L60的上市对于蔚来潜在客户的订单影响约20%，但他否认了乐道对蔚来订单的蚕食，“因为蔚来的增量远大于（转向乐道的）的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