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路·新青年|张菀桐:传承中的科研中医人,受白衣天使感召而学医
张菀桐这一代人是2003年经历了SARS的,当时的她才是12到13岁的一个年龄,对白衣天使的那种崇敬感、崇拜感,还有个人的使命感在当时就在张菀桐的心里种下了救死扶伤的种子。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和抗击SARS的冲击感,让张菀桐在大学选择专业的时候选择了中医临床专业。但是她一直没有找到怎么把中医理论运用到临床实践中的好方法。这一直是她的一个困惑。请教过很多老师,包括师兄师姐,他们都告诉张菀桐还是要去读理论,要去背理论。当临床经验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可能自然的就会想到某一个经典的条文是什么样了。
师从国医大师解学中医之惑
真正让张菀桐把经典中医理论和临床连起来,其实是在师从国医大师翁维良之后。2016年,张菀桐第一次拜见国医大师翁维良,翁老就拿出了他的老师郭士魁先生留下的《伤寒论》手稿。在跟翁老一块整理这个手稿的过程中,张菀桐发现对这个手稿的学习,可以让她很好地把临床和经典联系起来。因为《伤寒论》手稿不同于传统的伤寒论,它是以疾病的症状为纲的。比如,研究头痛,那这个头痛的症状有哪些条目,把它整个汇总起来(包括方药),就可以在学习的过程中对比发热的头痛、肾虚的头痛、阳虚的头痛,它们的用药有什么不同。通过在《郭士魁〈类症伤寒论〉》这本书的撰写过程中,张菀桐才真正地把心中的困惑解开。
对此,国医大师翁维良说道:“菀桐还是应该要传承下去,不要怕困难,有难度,要动动脑筋”。
国医大师翁维良最开始在上海医科大学读的本科,后来“西学中”来到了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他的一些思想深深地影响着张菀桐:“一些别的地方转来的病例,你就得要考虑,他光靠西药不行,光靠中药有的行有的就不行,所以说这个要多给他想办法。”
张菀桐看到老师们没有把中医跟西医分开,所以在她的从医过程中,也并没有把中医和西医看成两类不同的,或者是对立的,或者说是必须取舍的,选了这个就不能选那个的这么一个状态。而是把它当成了一个融合的手段,只是选择不同的手段,让患者有更好的康复的结局。
出国深造为中医科研做准备
张菀桐最初去哈佛学习,是想去看一看最先进的实验是怎么做的。这一段国外学习的经历对她返回来成为一名中医医生是有很大帮助的。她当时查阅了一些新药的转化过程,发现了中药临床药理的“鼻祖”——国医大师翁维良。翁老在他的文章中都强调了不仅仅是要观察这个药物在动物上,包括临床前的状态,还要监测它在人身上,在真实世界中用了以后,怎么去分析它这些数据,然后更好地反馈在临床中。
通过对中药成分研究、动物药理研究、临床药理研究,来弄清楚中药是哪些成分起的作用。
做传承中的科研中医人
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国家药物临床试验机构办公室主任陆芳对张菀桐的印象是,“她作为一名年青的医生,可以从病人的角度体恤病人的一些需求,同时她也是非常优秀的一名年轻的传承医生、年轻的科研医生,短短的几年内,也获得了一些成果。”
国医大师翁维良说:“我们中医药能够传承下去,能够发展,她(张菀桐)将来就是要做得比我好,中医要一代比一代要好,青出于蓝胜于蓝。”
张菀桐觉得作为首都的青年医生,尤其是作为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中国中医科学院第一附属医院)的一名医生,最大的感触就是如何成为一名科研型的中医医生。西苑医院有中医唯一“中医药临床疗效与安全性的工程实验室”,这是行业的一个认可,也是社会的信任。
张菀桐的心里,中医的疗效和安全性,中医药怎样更好地辐射到全国,甚至辐射到全世界,需要她和每一名首都中医的医师,去贡献自己临床的力量,去贡献自己科研的力量,同时要丰富自己的生活,才能让自己的临床和科研更丰富起来。
立时代潮头,中医药正焕发着时代光彩。在张菀桐的眼里,西苑医院很潮,中医人也很潮,她们这一代的中医人能成为很潮的中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