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书|AI教母李飞飞:她看见的世界和她改变的世界
最好的作品总是在边界上诞生,在那里,思想永远被困在来去之间,由陌生土地上的陌生人探索,他们既是局内人又是局外人。
“知道”(nz_zhidao)带来赠书福利,跟你说说“AI教母”的故事。
2015年,图像分类本已是老生常谈的成功技术,但技术接二连三出现失误:将达豪集中营大门的照片标记为攀爬架,把一位脸上涂有彩色粉末的白人妇女贴上了“猿”的标签。
虽然事故并非恶意,但这并不能让人感到宽慰。相反,无心之失所揭示的问题才更加令人不安:包括ImageNet在内的数据集由于缺乏多样性,导致了一系列意料之外的结果,未经充分测试的算法和存疑的决策又进一步加剧了负面影响。当互联网主要呈现的是以白人、西方人和男性为主的日常生活画面时,我们研发出的技术确实很难理解其他人群。
正如记者兼评论员杰克·克拉克(JackClark)所言,问题的根源在于人工智能的“男性之海”问题:科技行业的代表性不足,导致算法无意中带有偏见,在非白人、非男性用户身上表现不佳。
从代表性问题的出现,到问题被大众真切地感受到,中间往往需要几年的时间。因此,我和几位伙伴联合创立了非营利教育组织AI4ALL,推动向高中阶段的女生、有色人种和其他未被充分代表的群体开放斯坦福大学人工智能实验室课程,提高STEM(科学、技术、工程与数学)领域的包容性。
现在只是迈出了一小步,但我们实现了从无到有的跨越。只需要一点点努力,就可以让每个一直被历史排除在外的参与者相信,她们同样属于这个时代、这个领域。
此外,项目还能带来一丝安慰——业界在追逐人工智能的未来时往往肆意而为、缺乏自省,而我们的努力能够保证,至少有一小部分人在逆向而行。
2016年,我迎来21个月的学术休假,暂时离开教授职位。经过再三考虑,我最终决定接受谷歌云的人工智能首席科学家一职。我还碰巧认识公司新任命的谷歌云首席执行官黛安娜·格林(DianeGreene),她是为数不多征服硅谷的女性,我期待在性别比例极不平衡的行业里与她并肩工作。
现在回顾我的职业生涯,这段漂洋过海的经历给我留下了深刻的烙印。然而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这种烙印持续影响我的研究和思考:最好的作品总是在边界上诞生,在那里,思想永远被困在来去之间,由陌生土地上的陌生人探索,他们既是局内人又是局外人。但这正是我们如此强大的原因。独特的身份让我们保持独特的视角,赋予我们自由挑战现状的能力。
作为一个女儿、科学家、移民和人道主义者,我看到了众多不同的世界,但最重要的世界是我将不会生活在其中的世界,是建立在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之上的世界,是我倾注了所有爱和希望的世界,也是我最为感恩的世界。正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存在,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才有意义。这个世界就是我的孩子们和他们的孩子们将继承的世界。在人工智能时代,做母亲是最令我谦卑的体验,我相信,这也将永远是独属于人类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