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阳光照进现实

2024-08-03 02:09:24 - 兰州日报

历史的阳光照进现实

历史的阳光照进现实

史可明智,史可鉴今。

历史是一面镜子,是人是神,是鬼是怪,立等可现。

可历史也有其悖论:因为它,世人可千古流芳,万人敬仰;也因为它,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它似乎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是毁?是誉?自待后人评说。

司马迁家世渊源,史官世家的出身让他有着强烈的家族荣誉自豪感,加之深厚的文化熏染,随后的李陵事件,司马迁虽惨遭腐刑,却更坚定了他的著史决心。

据说,《史记》乃是其“私作”,并非汉武皇帝授意,《史记》中,司马迁除了写皇亲国戚、大臣贵族,他还写了贩夫走卒,刺客侠士,隐士倡优等等。洋洋洒洒千万言,让今人看到古人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看来,司马迁写《史记》,既不是天命神授,也不是冥冥中洞悉了什么?而是他的命运际遇使得他对历史的本质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写史,已然成为他活下去的唯一精神依托——他说:“所以隐忍苟活,幽于粪土之中而不辞者,恨私心有所不尽,鄙陋没世而文采不表于后世也。”

他的“苟活”和“恨”最终成就了《史记》,成就了中国历史。

然而,跨越千年,究其根本,历史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作家蔡磊说:“关于历史的本质,政治家、哲学家等不同身份的人各有不同解读,但不管怎么说,既然历史是一连串的已经发生的事,而所有的事都是人做的,那么历史的本质就该是人。说到底,最能打动人的,就是人在各种不同境遇下的命运。”

也许如此,才是本土作家蔡磊书写《隋亡唐兴七十年》中不同命运历史人物的强大支点吧!

中国历史上,隋亡唐兴,两个朝代,紧密相连,论君王、论兴衰,更是判若云泥,天上地下。

隋朝的第二代皇帝杨广弑父、杀兄,是中国历史上遗臭万年的暴虐之君,他穷兵黩武,滥用民力,一手造成隋朝的短命结局。

翻开辞海,这样解释“炀”:“好内远礼为炀,逆天虐民曰炀”——昏庸、好色、暴虐都占全了,这个最糟糕的谥号原本是杨广打算安在别人头上的,谁知,被大唐君臣追加给了他自己。成为后世千百年的“反面教材”。

隋短命,却为大唐的兴盛做好了铺垫。同样是唐的二代君主,李世民虽然时时以“亡隋之辙,殷鉴不远”来自省,但说到底,他和隋炀帝干了同样的有违人伦,杀兄屠弟的事情。

但是他们的命运却截然相反:一个是亡国之君,承受千古骂名;一个是大唐明君,开创空前盛世。

“两个朝代,四位君王,父亲定鼎天下,儿子喋血上位,一方大国倾颓,一方初启盛世。”《隋亡唐兴七十年》中,作家蔡磊精辟对比隋唐两朝。

对于如何看待古人,除去皓首穷经的古今史料外,作家蔡磊自有一套“法门”:打破时间架构,拼接式的方法将隋、唐两代四个君王进行叙写;剥离掉国之君主的外衣,把杨广、李世民作为普通人,深入到个人命运的层面,剖析展现衰落、兴盛两代君王,四个君主的命运起伏。对历史和人物心理的深刻剖析,还原了隋炀帝与唐太宗的历史形象。

读书是需要人生经验的,读史更是如此。

“三十岁前读了《史记》,《旧唐书》放在桌角半年之久,父亲书橱里的《资治通鉴》只翻看了一部分。”自称为历史门外汉的蔡磊,30岁后恐怕把《资治通鉴》《唐史》等编年史、断代史琢磨、玩味了个遍。才能将好与坏都达到两个极端的皇帝之样板对比得如此顺理成章,理所当然。

“关心历史其实就是关心我们自己。想知道我们明天将往何处去,就有必要知道今天脱胎于怎样的昨天,这也是今天的人们关注历史的深层动力。”蔡磊说。

□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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