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历史,投资究竟该有怎样的态度?

2023-08-23 13:00:41 - 相聚资本

对待历史,投资究竟该有怎样的态度?

投资需要极致的理性,这是一句正确但也容易让人找不到方向感的论断。何为理性?具体到投资中又该如何践行理性,相信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答案。

日常生活中,这样的情景经常看到:人们不习惯于在养老金或者指数基金的投资上投入太多,但却在刷信用卡时不加含糊——这都是不理解指数力量的表现。指数增长可以是天使,也可以是魔鬼。与此同时,由于在预期效用方面的认知偏差,短期性的带有赌博性质的投资行为要比长期行为更为有吸引力。但长期来看,这会让我们在损失放大。

理性看起来很简单,其实是行为金融学中非常重要的一项研究内容。以下是一些粗浅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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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历史,投资究竟该有怎样的态度?

在斯多葛学派看来,人是会思考的生物,最明显的就是能够运用理性。从某种意义上说,理性支配着我们的决定——斯多葛学派称之为“支配能力”。人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或者说是使命,保护我们的理性思考以及正确使用它们的能力。由此,我们也展现出了智慧。关于斯多葛学派,我们会在未来的文章中展开进一步讨论。

在运用理性的过程中,我们不难发现,其实理性很多时候是相对的。绝对的、甚至是“一根筋”的理性反倒离开了理性的范畴,变得不理性了。投资中同样如此。在做投资决策时,不需要保持绝对的理性,而要做出在当下来看、对个人而言最合乎情理的,最能接受的选择。事实上,后者在现实中更容易做到,也才能让人长期坚持。唯有长期坚持,才能在投资这片原野上获得实现丰收。

由此可见,在真实世界中,从数学角度出发的、貌似是最为理性的方案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不一定就能会受到欢迎。事实是,特别是在行情纠结、最让人琢磨不定时,最佳的投资选择是能让我们晚上睡得安稳的方案。

“投资是反人性的”告诉我们,投资中若只有理性,忽视人性的作用,往往不会有好的结果。在投资实践中,人们常常忽视、但事实上却常常存在的一点是,某些方案在理论上是完全正确的,但在实际操作中却是违背人性的。尽管理论可行,但人性却很难行得通。那么如果非要一意孤行,这就是不理性。

2008年耶鲁大学发布了一项研究认为:年轻人最好用退休金账户余额2倍的金额来投资股市,随着年龄增长可以逐渐降低杠杆。需要看到的是,采用保证金2倍的形式意味着下跌50%就会亏的一无所有,但长期来看只要能坚持执行这一计划,账户清零后仍然以2:1的保证金形式将钱投入到这一账户中,那么到老后他们就能拥有一笔可观的财富。

听起来似乎还不错,理论上是可行的,但在实际操作层面,却很难落实。因为很少有人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退休金账户清零而无动于衷。一个不符合人性、不符合自有投资体系的决策,即便是在某个外力的作用下有所尝试,但很容易半途而废。这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拿不住”。

同样,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时候我们看到公募基金年化收益很可观,但大多数投资者其实并没有赚到钱。

理论可行,与现实可行,中间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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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历史,投资究竟该有怎样的态度?

在“预测”这件事上,我们也能经常看到理性与人性无时不刻不在发挥着作用。而我们又是如何为其所影响的。

事后来看,不管是多么专业的机构或专家,对股市走向的预测大多数是不靠谱的,但是人们还是习惯于做这种预测或听专家的预测,这说明预测行为本身是合乎情理的。人们很难接受自己对未来会发生什么一无所知——尽管这是事实,但人们想预测未来会发生什么,也是符合人性的,是合乎情理的。

深入研究经济史和投资史是非常可取的,因为历史能帮助我们修正对未来的预期,研究前人犯错的地方,针对事物的有效性提供粗略的指引,但无论就此认为从历史规律就可以清晰地看清前路,这种观点是要不得的:历史不是一张能预测未来的路线图。

每天都在发生意外的事情,不该将过去的事件当成未来可能性的指南;面对未来事件,我们应该做的是承认这一点——关于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们一无所知。

伟大的物理学家理查德·费曼曾说,“想象一下,如何电子有情感,物理学研究会变得多么困难。”然而投资者是有情感的,没有几个人能做到绝对理性。除非机器。

有人问丹尼尔·卡尼曼,当预测出错时作为投资者该如何应对,卡尼曼是这么说的:如果你犯错是因为没有预测到某些意外,你得到的教训应该是:世界很难预测。每天都在发生意外的事,这就是你应该从意外事件中领悟的真理。

如果太依赖投资领域内的历史经验,作为下一步投资的指南,就会面对两类风险:

一是可能错过那些产生重大影响的意外事件(尾事件对结果的影响是巨大的)

二是历史会对经济和股市的未来产生误导,因为它无法将今天的结构性变化纳入考虑

历史变化是如何影响投资决策的?格雷厄姆的经典著作《聪明的投资者》不仅阐述了理论,还提供了像公式一样的实践指南。如果只是简单看一下第一反应是,按照这些指导进行投资行动,致富应该是件很简单的事。不过当真的套用这些公式去应用实践就会很快发现:这些公式真正有用的,寥寥无几。

比如,格雷厄姆主张以低于股票净营运资本(现金减去债务)的价格买入股票,听起来很不错,但实际上很少有股票会来到这么低的价格。格雷厄姆还说,保守型的投资者不要选择交易价格超过账面价值1.5倍的股票,随着时间流逝,这条准则早已经没有用武之地了。

实际上,在1934-1972年之间,格雷厄姆对书中的公式进行了5次修改,每一次修改都是为了能适用于当下的市场环境,但变化的市场让他不得不经常去修改公式。显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公式不可能继续有效了。因为情况早已经发生改变。

甚至在投资中,关注、追溯的时期越久,看到的规律就越不适用于今天的世界。

不过这也并不意味着要忽视历史,相反,通过追溯历史越长,得出的结论就会越缺乏针对性,就可以领会一些具有普遍意义的东西,比如人性存在的贪婪与恐惧,面对压力的表现,对刺激的反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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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具体的操作中,因为事件一直处于不断持续的演化中,根据历史进行决策,就有不小的问题。

问题来了:我们应该如何思考和规划未来?

每个计划中最重要的部分,就是为计划赶不上变化的情况做好预案。或者说,要把容错空间提到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在一个由概率而非确定性决定的世界中,安全边际也就是容错空间,是唯一能保证安全的方式。

容错空间不仅是一种保守型的防御手段,有的人认为只有不愿意承担风险的人或风险承受能力较低的人才会使用。但实际上是在二级市场投资、尤其是对绝对收益型投资者而言,容错空间的设置是非常有必要的,而且大有益处。

容错空间通常看起来像是一种保守的防御措施,但就是因为它的出现,能让你继续留在游戏场上,无数次为错误买单。

事实上,成功的投资并不是说一直能做出成功的决策,睿智也巴菲特也无法做到,只需要一直做到不把事情搞砸、一直留着场上就是胜利。纳西姆·塔勒布说:“你可以热爱冒险,但要对输的精光深恶痛绝。”巴菲特也说,就算到了必须要选择的境地,我也绝不会拿一晚上的安稳觉来换赚取更多收益的机会。

拥有足够的承受力,代表可以花足够久的时间等待,从而提高低概率回报发生的可能。巨额收益出现的频率之所以低,一是因为其不经常发生,二是因为我们需要时间来积累复利。

最后的话

日常决策时,我们不会也无法时时刻刻进行数据的计算。但在每一次行动前,不妨简单进行一个乘法计算:将概率与结果相乘。

餐馆到家只有1公里,于是你觉得喝了2瓶啤酒开车回家也不会有什么大不了,毕竟在短短1公里并且是你最熟悉的道路上被查到酒驾的概率太低了。这种想法,无疑是“小机会输大钱”式的赌博,发生事故(或被酒驾处罚)的概率乘以自由(失去工作)的价格,就是你的损失。与收益权衡一下,就会发现叫个代驾的时间与金钱成本太低了。

将风险与回报进行对比,就能帮我们更好地进行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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