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防！海豚主动唱歌安慰情绪低落的保育员，海昌海洋公园里三万多只动物的封控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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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安的电影里，少年派曾与一只孟加拉虎在救生小船上漂流了227天，人与虎建立起一种奇特的关系，并最终战胜困境获得重生。
5月4日，位于上海临港的海昌海洋公园迎来开园以来首个安静的五一。没有熙熙攘攘的游客，没有运转不停的游乐设施，留在公园的只有758名工作人员，和三万余只珍贵海洋动物。
这样的阵仗，别说是见惯节假日大客流的旅游人觉得意外，恐怕连动物也不曾料到。为了记录这历史性的一刻，记者连线了上海海昌海洋公园的高级保育员陈洁，听他讲讲封闭的这五十多天里，一些值得纪念的故事。
他们住在剧场，没日没夜陪伴动物
“我在2017年就加入海昌了，一开始负责照顾海豚、海狮、海象等动物，后来当了经理，就主要接管海豚剧场等三大剧场。”陈洁回忆道，往年“五一”正是他们一年当中最忙的时候。员工通常在节日开始前两天就保持全员上岗的状态，进行剧场、池体大扫除、储备饵料等。小长假里，面对着大客流，陈洁他们总是以更多的展演场次、更频繁的动物互动进行回报，“一个‘五一’下来，大家都累并快乐着。”他说。
那么，今年“五一”缺席了游客，陈洁是否轻松了不少呢？他笑言，员工们的工作量只增不减。“虽然不用表演、科普、互动，但是动物喂养、吸污、打扫、做饵料这种常规化的工作还是要做的，再加上受到封控影响，我们的人手比之前少了一半。所以，对于留守人员来说，工作量还是不小。”
他给记者分享了自己“五一”工作的时间表：每天8点30分，开早会，检查饵料制作情况；一部分保育员潜入池底清理动物们的排泄物，以海豚剧场为例，前后场共有10个池子，该过程需要一个半小时。随后，开始为动物宝宝们进行全身检查，提供第一餐。
“接着，我们会和动物们进行简单的互动，鼓励他们进行社群游戏，通常这十个池子走下来，差不多就到中午了。下午开始就比较繁忙了，以训练、陪玩、喂养为主。”陈洁告诉记者，过去保育员每天陪伴动物的时长约为四小时，如今时长翻倍。“别说一天7、8小时了，我们都是没日没夜十几个小时陪着他们的。你问几点下班？我们都是睡在剧场里的，你猜我们几点下班？”他笑着问。
为了安慰自己，海豚主动唱起了歌
在李安的电影里，少年派曾与一只孟加拉虎在救生小船上漂流了227天，人与虎建立起一种奇特的关系，并最终共同战胜困境获得重生。在陈洁看来，他们和海洋动物最近的相处也像极了一场奇幻漂流。在他眼里，他和动物并不是照护者与被照护者的关系，而是共生关系。
“整个公园安静得像世外桃源，动物见不到游客，我们也见不到外人。大家吃、睡在一起，日夜相见，有同甘共苦、惺惺相惜的感觉。”他描述道。
令他破防的是，当自己情绪陷入低谷时，海豚竟然也能及时捕捉到他的变化，并试着去拥抱他、温暖他。
“前几天我女朋友感冒了，我特别担心，和海豚互动时，也有点闷闷不乐。我照顾的海豚叫大宝，它从我的手势和肢体语言里察觉了我的异常，随后就主动地为我唱了一首歌。接着，又用尾巴扫水往我身上泼，用前吻蹭我，仿佛在说‘别担心，有我呢’。”那一刻，军人出身，有泪不轻弹的陈洁泪流满面。他说，他真切地意识到，不仅是他在陪伴动物，动物也在时刻陪伴着他。
注重动物情绪变化，期待早日如常
这些日子里，陈洁也特别关注着动物们的一些变化。“动物们是很通人性的，他们也会奇怪，怎么这段时间园里和过去不一样了。”值得庆幸的是，这段时间海洋生物们的身体状态都不错，员工之间的聊天也全都围绕在它们身上。
“有的宝宝特别调皮，陪他们玩抛球时，到了收玩具的时间，它故意不还过来，看你怎么办；有的喂食时会故意吐水，或者抢别人的食物；还有的晚上睡觉不老实，老是要去惹别人，还得留人夜里盯着它。我们都是嘴里骂着‘坏家伙’，但心里感到很好笑。也多亏了这些孩子，让我们的封闭生活不单调无聊。”陈洁的语气里充满着宠溺。
如今，陈洁和他的同事们一边照顾动物，一边进行园区的全面消杀。他说，只愿疫情早日消散，他能够早日带着动物宝宝们和游客重逢。
本文来源：劳动观察
上观号作者：上海市消保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