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嘉兴画家三十年的红船情结 ■记者 陈 苏 实习生 杨新迪

2024-07-05 07:36:31 - 媒体滚动

转自:嘉兴日报

一位嘉兴画家三十年的红船情结 ■记者 陈 苏 实习生 杨新迪

一位嘉兴画家三十年的红船情结 ■记者 陈 苏 实习生 杨新迪

一位嘉兴画家三十年的红船情结 ■记者 陈 苏 实习生 杨新迪

一位嘉兴画家三十年的红船情结 ■记者 陈 苏 实习生 杨新迪

一位嘉兴画家三十年的红船情结 ■记者 陈 苏 实习生 杨新迪

一位嘉兴画家三十年的红船情结 ■记者 陈 苏 实习生 杨新迪

一位嘉兴画家三十年的红船情结 ■记者 陈 苏 实习生 杨新迪

1921年,中国共产党的梦想从嘉兴南湖起航。

红船精神,化作嘉兴人民的基因,也成为嘉兴艺术家持续关注的题材。

嘉兴市文史研究馆馆员、画家凌大纶,自上世纪90年代与南湖红船结缘后,钟情南湖红船主题,30余年来创作不辍、胸怀重大题材艺术探索不息。

6月27日,“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3周年精神永恒——南湖红船国画作品特展”在嘉兴市文史研究馆开展。

本次展览由嘉兴市政协组织,市文史研究馆、市政协文史委主办,选取凌大纶以南湖红船为重大主题而创作的75幅精品力作和小稿,以及织锦长卷、扇子等部分南湖作品衍生品,360度展现春夏秋冬、日月星辰流转中的南湖红船,兼透水乡柔美幽恬,风格独特,韵味悠长。

“红船精神对我影响最大的是开天辟地、敢为人先的首创精神,这也影响了我的艺术创作。”

此次展出最早的一幅画作创作于1994年,也是凌大纶现存最早的南湖作品,记录的是他在南湖革命纪念馆工作期间值夜班时的一段经历和深刻感受。

凌大纶生于上海,祖籍湖州,曾经是下放安徽的知青,他在皖南的广德和皖西大别山度过十九年光景。凌大纶的父亲凌虚是一位画家,师从邓散木学习书法、篆刻,是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善人物、山水、花鸟、鱼虫,尤擅画鱼藻,意境清雅、笔墨精练,是“江南金鱼画王”。

从小在父亲的熏陶下,凌大纶对绘画有着独特的灵性。从太湖流域的平原来到安徽的山山水水间,他对山水画产生了憧憬。恢复高考不久,他就考取了安徽师范大学,但因为年龄超过要求,他被调剂到下一档次的六安师专美术系中国画专业。在这里,他遇到了自己的恩师、山水画名家朱修立,开始系统学习山水画。

1987年,他来到嘉兴。他曾在好几个单位工作过,其中感到最有幸的莫过于在南湖革命纪念馆和嘉兴画院工作过,“嘉兴画院奠定了我的专业方向和发展,能够作为一个职业画家,实现自己一生的事业追求,并用它来表达对理想、对社会、对生活所有的情感;在南湖革命纪念馆,让我能够近距离观察南湖和红船,春夏秋冬,阴晴雨雪,都能朝暮相伴,对景物有了不同于普通游客层面的接触,长时间获得全面的了解和深入的体味,从而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他很高兴作为一名美术工作者,用自己独特的眼光、视角和审美来观察、发现南湖的美,把这些感受用画笔倾诉到了画纸上,并且呈现在公众面前。

30余年来,凌大纶无数次去观察红船,从各个角度去描摹红船,对红船的各种细节可谓如数家珍。他创作了百余幅南湖作品,大至三五米的巨幅,小的不及盈尺。他的绘画风格从紧密厚重走向松弛、成熟。

起初,南湖与红船是他画笔下客观存在的物象,每次刻画都认认真真,随着创作理念的成熟,红船在他的笔下逐渐变为嘉兴人文精神的载体,红船精神的象征。

“红船精神对我影响最大的是开天辟地、敢为人先的首创精神,这也影响了我的艺术创作。”艺术必须独创,艺术家就是要走出自己的路来,这是他多年来一直坚持的。“大家学习时肯定要眼望高峰,奋力往高峰上攀登。但我们爬不到峰顶,成不了像齐白石、黄宾虹、潘天寿那样的高峰,我希望走出自己的路,哪怕在平原上垒一个小山包,也不愿意沿着前人的路,湮灭在山腰千千万万的人群中。”

他时时刻刻用眼睛去观察,用大脑去思考,从历史文物、古代经典绘画,到音乐、舞蹈、诗歌、工艺、建筑设计,“这就像人要长身体,就要吸收各种营养,鸡鸭鱼肉、青菜萝卜都要吃,所有让我触动共鸣的事物,都会变成艺术养分。”

他从来不明确自己属于哪一门哪一派,所以作品呈现出今天这样与众不同的面貌。

前段日子,他在桐乡参加一个展览,遇到一位中国人民大学的教授,说起凌大纶在20多年前曾在一个全国展览上获得铜奖,“他跟我说,‘也许我不一定记得住你这个人,但是你的那张画今天还在我的脑海里,它很独特’。”对凌大纶来说,这是十分重要的肯定。

“嘉兴虽然不是我的家乡,但已把他乡当故乡,这是一种家乡情结。”

为什么30余年来执着关注南湖红船?

凌大纶说:“因为我在嘉兴。”要创作嘉兴题材,宣传嘉兴,最具有代表性的象征是红船,外地人到嘉兴来,第一站要去的也是南湖,“想起嘉兴,首先想到的是红船,这是最能引起大众共鸣和共感的象征。”

南湖与水乡是凌大纶画笔聚焦之处,也是他的艺术原乡。“嘉兴虽然不是我的家乡,但已把他乡当故乡,这是一种家乡情结。”

今年74岁的凌大纶,人生的前半段辗转各地,从上海到安徽,1987年底来到嘉兴,他的画笔也告别了上海的高楼大厦和安徽的山山水水,变成了江南水乡。

刚来嘉兴时,他看到一马平川的嘉兴,曾感到失望,“一位山水画家,离开山水,还怎么创作?”

后来,他发现虽然平原上的嘉兴看似平淡,但在平和的生活中别有一番情趣,这也可以成为画家笔下重要的素材。“慢慢地也就喜欢上了。”他以山水画的创作理念和章法来画嘉兴,平原的,水乡的,江南的,小桥流水、粉墙黛瓦,曾经厚重、紧密的笔调也添上了一些江南烟雨迷蒙的韵味,变得清淡雅致、平和轻松、如梦似幻。“江南的烟雨滋养了我画中淋漓的水汽,我也用江南平和、婉约、含蓄、柔美的人文精神来支撑我的作品。”

他特别高兴的是,独特的江南水乡绘画得到大家的认可,“这是我的荣耀,我们是一种双向奔赴的互相成就”。

多年来,嘉兴在不断变化,小桥流水和高楼大厦如何和谐相融?

他曾在一幅画中从南湖红船,画到烟雨楼、嘉兴子城,再到秦山核电、乍浦港,这两年他又创作了不少古今相融、跨越时空的画作,比如《古城千年阅春秋》,将子城融入现代建筑之中,“在画法上、在笔墨的处理上,把它们作为一个整体去表达,以我独特的笔法,把古今建筑的情调糅合在一起。”

南湖周边的环境也在变,凌大纶笔下的水乡和南湖也在变。

20年前,他创作了一幅《烟雨南湖》参加省画院组织的展览。那时,他笔下的南湖红船,画风已初现端倪,比以前宽松很多,但是,画面还是很结实,“江南烟雨迷蒙的气候还没有在画面中体现,我对江南的理解还不是很透彻。”

几年后,他在画另一幅《烟雨南湖》时,“我强调了南湖的烟雨,整个画面变得轻松,就像一下子悟了,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正表达了‘烟雨南湖’。”在这张画上,他独特的风格得以充分体现。

画南湖和红船,凌大纶也有过迷茫和瓶颈,特别是建党百年前夕,大量南湖红船的作品被众多艺术家集中创作,他也创作了二三十幅。南湖、湖心岛、烟雨楼和红船,他不想被单一形式和角度所固定,“这不是技术层面的瓶颈,而是如何突破现有的表达。”他动过很多脑筋,先是有了小的突破,“以红船为中心,变换不同的视角来表达。”

但是不久,他又被困住了,后来,他一点点尝试,将视野放得更宽广,把红船、把南湖放到更广阔的空间,放进大运河、嘉兴城的场域中去创作,放进江南水乡的生活场景中,也放进嘉兴红色文化的传承中。

2020年,他在创作《烟雨迷蒙访旧踪》时,以纪念董老1964年重访南湖的访踪亭为视角前景,从万福桥延展开来,远景是南湖的十里菱塘。他将南湖红船放在中景的位置,也放在古今南湖时空碰撞的虚实之间,既以独特的笔调营造了“菱花十里棹歌声”的江南水乡意蕴,又将南湖红船所传承的红船精神和红色根脉表达得淋漓尽致。

“一下子就跳脱了,画面变得充实,表达的内涵也更加丰富,我心情轻松了很多,这让我觉得这篇文章我还可以继续做下去。”

秀水泱泱,红船依旧;时代变迁,精神永恒。

跟随着凌大纶的画笔,走进南湖与红船,走进嘉兴人对南湖、对红船的钟爱与对党的深情,对红船精神弘扬的执着与坚定,正如展览前言所述:“大纶先生30余年的情有独钟,更是艺术初心和精神追求的坚守。所以,我们以‘精神永恒’为名,办此特展……红船精神,刻进了嘉兴人民的心灵,融入了嘉兴人民的血液,化作了嘉兴人民的基因。”

南湖月夜(1994年)

湖上见烟雨船中有乾坤(2021年)

蟹舍渔村两岸平(2024年)

烟雨南湖(2004年)

烟雨迷蒙访旧踪(2020年)

烟雨南湖(2015年)

秀水泱泱红船依旧(201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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