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与家属需要这样的好医生……”
转自：上观新闻
近日，一位有多年尿毒症病史的七旬老翁突发消化道出血，在上海市第十人民医院急诊入院后查出胆囊癌侵犯十二指肠。病程已进展至晚期，除了出血与疼痛，严重腹水也令他痛苦不堪。面对病情危笃，家属理智明白最终的结局，但情感却充满不忍与不舍，希望家人这最后一程能够少些病痛多些安详。
在急性出血得到控制后，患者入住十院2号楼，赵玉洁、李昌斌二位医师联手施治，对腹水与肾衰两大主要病症作精准干预，尽一切可能改善症状、减轻痛苦；对家属的疑问则始终不厌其烦地耐心解释。尽管一个月后患者不幸离去，但医患真情长留家属心间。
今年4月4日，肾内科老病号76岁的奚老先生突发消化道出血，家人赶紧将他送到十院急诊科。对症使用止血药治疗一天后仍出血不止，需作进一步诊断与治疗，而此时患者身边仅有同样古稀之年、且因双膝严重关节炎而行动不便的妻子，紧张与无助瞬间弥漫在奚老先生与妻子心头。
看到老夫妻面露难色，接诊的消化内科医生赵玉洁马上关切地询问是否需要帮助。了解具体情况后，她毫不犹豫地帮忙办理入院手续，推着病床将病人直接送到病房。
入住病房后，老先生出血症状有所改善，但第二天夜间情况出现反复，出血量加大，血压降至80/40毫米汞柱。刚出夜班已回家休息的医生赵玉洁接到电话，马上赶回医院与值班医生一起展开抢救——借助胃镜找到十二指肠出血点并封堵，汹涌的血流终于止住，时间已是次日凌晨。患者身体的警报终于解除，但家属心理的恐惧仍未平息，赵玉洁再结合手绘简图将处置的过程与结果形象地展示出来，带去心理的疗愈。
十二指肠出血只是肿瘤带来的恶果之一，更为棘手的还有腹水。住院期间随着病程进展，老先生腹水越发严重，局部压迫、腹压增高，即便躺着也气喘。对他这样的终末期患者来说，穿刺引流腹水是唯一治疗手段。虽然操作难度不大，但却是对医生体能的考验，常常一站就是一两个钟头。
除了胆管癌，威胁老先生健康与生命的还有迁延多年的终末期肾病，不得不定期透析。原本尿毒症患者的身体底子就很糟糕，肿瘤更是令病情雪上加霜。制订治疗方案时如何在肾衰、肿瘤、消化道出血三者间取得平衡，医生李昌斌颇费思量。
“每次轮到李医生值班，他总是多次到病房看望我丈夫，耐心细致地询问情况，给出专业中肯的治疗方案。当我们家属对有些情况不明白反复问询时，他总能耐心、深入浅出并不厌其烦地向我们解释……他多次在值了一整夜的班后继续工作到第二天下午五六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质朴的“白描式”叙述，李昌斌的专业素养与医者仁心跃然纸上。
在医务人员的关怀与陪伴下，奚老先生走完了人生最后一程。亲人已逝，但两位医生以及团队的崇高医德印刻在家属心中——“请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因为有很多像我们一样的患者与家属需要您这样的医生，需要您这样的人民的好医生！”
亲人离去后家属还写来感谢信，这也让医护团队对医者角色、医疗行为和医学价值有了更深的思考——“有时是治愈，常常是帮助，总是去安慰”，医生赵玉洁、李昌斌以实际行动让这句话有了具象的呈现。
改善症状、治愈疾病、延长生命，固然是医者价值的体现，消除恐惧、给予关爱、慰藉心灵亦是医学的应有之义。医疗技术与医学人文双轮驱动，是医院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要求，也是实现“十四五”发展规划的必由之路。
记者：罗欣悦编辑：陈攻、王思迪（实习）
资料：上海市第十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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