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七本经典小说,串起半部世界文学史
通过这样的梳理,侧面地将小说这种文体,在最初形成过程中的内在逻辑与外在环境做了一个陈列。从而管窥故事叙事技巧转变背后,人与社会的结构性变化。
“知道”(nz_zhidao)带来赠书福利,与你谈谈小说的起源和历史。
梁永安是复旦大学中文系的老师,据说还是个网红。
这次他首次回归他的当行本色——小说,和一位青年编辑,或者说一位伍尔夫意义上的普通读者进行有关小说的对话。
这种形式,让我想起亚里士多德所说的“无限的交谈”。什么是无限交谈呢?不是漫无边际的东拉西扯,而是一种类似放风筝的感觉——两个人拽着一个线头,撒了欢儿地跑,直到把风筝放飞,然后你拉拉线,我再拉拉线,让话题飘着却不断线。
我在读这本书的时候,感到的恰恰就是这种“收-放-再收-再放”的节奏。
首先是小说的前奏,二位对话人其实用了两天谈了两本书,即《十日谈》与《堂吉诃德》。
而之所以要谈这两本书,用作者的话说它关乎到小说的起源。和许多谈及“起源”的问题一样,一旦说到谁谁谁是怎么来的,往往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但面对小说,似乎有一个共识差不多是毋庸置疑的——小说文体的形成差不多在中世纪中后期的欧洲。
这里面便诞生了两个大的可资探讨的话题:时间与地点。本书围绕:为什么是中世纪中后期,以及为什么是欧洲。特别是这里的欧洲,不是后来我们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英法德等中西欧资本主义国家,而是欧洲地理版图上的东西边缘——意大利和西班牙——也是《十日谈》和《堂吉诃德》诞生的土壤。
他们二位结合《十日谈》和《堂吉诃德》,结合薄伽丘和塞万提斯,结合中世纪的陆地与海洋、战争与瘟疫、商人与商业,做一个简要但明晰的梳理。
同时通过这样的梳理,侧面地将小说这种文体,在最初形成过程中的内在逻辑与外在环境做了一个陈列。从而管窥故事叙事技巧转变背后,人与社会的结构性变化。
第二部分,其实也是两日两部作品。即《傲慢与偏见》和《包法利夫人》。主题上来说则是围绕家庭、婚姻与财产。
小说进入十九世纪,用书中作者的话说才是它最为朝气勃发的黄金时代。
二位作者围绕这两本书,分为两个部分来对话。首先是十九世纪前五十年,可谈的内容当然非常之多,他们选择了其中最为瞩目的两个展开,即婚姻与财产。
进入第三个层面,可以说谈话被进一步打开了,从“世界市场”到“垄断帝国”,围绕《黑暗之心》与《印度之行》这两部作品,把时间逐步推进到二十世纪初。
那时,现实主义式微的预言似乎要变成现实。小说如何实现新一轮的新陈代谢,如何找到他的新的动力系统。这两部书,似乎提供了一种可能——离开欧洲,走向世界。
只不过,这里的世界与殖民地同义。通过康拉德与福斯特,两位作者带领我们看到更多后继者的身影——格雷厄姆·格林、萨尔曼·鲁西迪。前辈的叙事预言和小说视野如何在世纪之交成为可能,这里面的历史化动因在哪里,是个饶有趣味的问题。
这个问题,以及更多的问题,还需要读者自己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