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新征程丨冯茜:人生是一首长诗

2023-08-09 06:27:33 - 上游新闻看点

文学新征程丨冯茜:人生是一首长诗

文学新征程丨冯茜:人生是一首长诗

冯茜,女,重庆人,重庆作家协会会员,从事金融相关工作。作品发表于《人民文学》《诗刊》《作家》《红岩》《星星》《边疆文学》《诗歌月刊》《散文诗》《绿风》《延安文学》《红豆》《青年作家》等文学刊物。出版文集《弄花香满衣》、散文集《掬水月在手》,诗集《纯蓝》。

文学新征程丨冯茜:人生是一首长诗

冯茜:人生是一首长诗

(本期访谈主持人:陈泰湧)

文学新征程丨冯茜:人生是一首长诗

上游文化:冯茜您好!我了解到,您在2007年开始创作,但最近两三年才看到您的作品开始集中呈现。能否请您谈谈当年是为何停止了创作?又是为何回归文学?作为一个文学的“归来者”,在重新开始创作的时候,又是如何找回状态的呢?

冯茜:我从青少年时期开始创作,那时候我对写作的理解,就是自己跟自己对话,从这种对话中想象并描绘这个世界,打开自己的文学视野。至于停止创作,是因为这十年正是我工作的一个重要学习积累期,所以我选择了全身心投入专业工作当中,在这期间我做了母亲,工作和生活几乎占据了我全部的时间,所以只能暂停写作。当然也不是完全不写,这个过程中还是在创作,但是数量和质量都有限,但文学一直是我心底的梦。

近年来,工作和生活都轻松了很多,于是重拾写作。至于状态,其实也是循序渐进的,抱着空杯心态重新出发,重新开始学习并不断练习,可能这个状态听起来比较机械和好笑,因为文学艺术类创作更多的是需要灵感,但我始终认为对自己的梦想必须心存敬畏,所以,我大量的阅读,大量的练习,像一个小学生那样一点一点找回自己的写作状态,急不得。人生是一首长诗,我们需要慢慢写就。

上游文化:我注意到,您长期从事金融工作,能谈谈您的职业吗?它对您的诗歌创作有没有什么影响?

冯茜:金融是个充满魅力的行业,但它并不能满足我的艺术追求。能让我沉迷的从来都只有文学,我也喜欢音乐、绘画、戏剧以及更多的艺术门类,但它们都不够吸引我,或者说我的理解能力不够,只有文学创作会让我有想要去表达的冲动。我认为一个诗人可以从事任何行业,专业跟写诗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无论你是什么身份,在你写诗的那一刹那,你只是个诗人。

我在本职工作中是完全的直线条,所以我喜欢诗歌创作中各种奇妙的感觉。写作的时候,每个作者都是女娲,每一个字都是你捏的小人,它们有的真诚,有的浮夸,有的深邃,有的绚丽,你一个个地把它们造出来,再精心安排一番。你呵护着它们各种温暖的细小,驾驭着剩下的宏大,那一刻,你就是它们的神灵。

文学新征程丨冯茜:人生是一首长诗

上游文化:您是什么时候开始诗歌创作的呢?据我所知,您最初是写散文,后来才开始写诗,请您谈一谈作为一个散文作家从事诗歌创作的感受。

冯茜:我从年少时就开始写诗,只是后来中断了很久,2019年之后,我基本上只写诗歌了。至于为什么,其实没有具体的原因,比如有一段时间,我特别想写散文,执着于那种慢慢的,长轴线的叙述方式。那时候喜欢张爱玲,读了很多她的作品,我特别迷恋她那种对微小的呵护和刻画,为此我学习了很久,这对我现在的诗歌创作有很深的影响。

散文写作经历对我后来的诗歌创作有很大的帮助,至少我储备了很多语言技巧和表现手法,这让我后来写诗歌时候对语言的驾驭要轻松熟练很多。至于我写诗歌,也没有特别的原因,就是一场猝然相逢,突然有一天很想换一种叙述方式,就写诗歌了。我以前对诗歌的理解不够,那时候觉得弄一堆修辞在技巧的齿轮里空转,再加一些情感就是诗了。现在觉得那种想法其实很可耻,其实诗歌和散文有很多共通之处,同样有人物刻画,有景物描写,有故事……我的感受就是,诗歌写作必须诚实,至少你必须老老实实地面对自己,你的作品才能有更深厚和广阔的内容。

上游文化:您对诗歌的美学追求是怎么样的,喜欢那种类型的诗歌呢?

冯茜:我喜欢既真诚又有悲悯情怀的诗歌。我喜欢的诗歌创作,既要有中国传统诗歌的意境,也要有深入当下生活的现代性。不能因为追求真,便忽视了诗歌的美,反之亦然。好的诗歌一定是立体而丰富的,追求语言的美感,在语言上有所探索,因为诗歌是高级的语言艺术,找到好的表达方式是诗人应该努力做到的。

文学新征程丨冯茜:人生是一首长诗

上游文化:我看到有诗歌评论者对你的诗歌创作进行了“自我之诗”和“他者之诗”的阶段划分,你是怎么看待这种评论的?

冯茜:有评论者认为我的诗歌创作分为两个阶段,从自我之诗到他者之诗,我认为这是非常准确的,我的写作确实经历了个人情绪的表达到关心万事万物的变化。如果从时间阶段来看的话,可以分为三个阶段,早期受古典诗歌影响很深,注重唯美意境的营造;后来一段时间有所变化,更注重个人情绪的表达,融入了一定的人生体验;当下我试图从更广阔的视野里发现生活的本身,更注重诗歌的广度和深度,在题材上更自由,更丰富,在写法上更从容更自然。

上游文化:你最喜欢自己的哪一首诗,能给我们讲讲这首诗的创作背景吗?

冯茜:喜欢的很多,毕竟都是自己认真创作出来的,如果非要选一首,那就是《长江向东,长江朝西》吧。这首诗去年在《诗刊》发表过,是我某一次晚上开车路过长江大桥的时候的一些感悟。

长江向东,长江朝西

文学新征程丨冯茜:人生是一首长诗

长江一直在向东方走

我是那位泥菩萨,也在向东方走

遇到大水,我就用汉语护身

“你是碎银,但是反向走

向洁净里走,向纯蓝里走

会被天穹宣布为星辰。”

所以长江其实一直是在向西方走

我们在整块流域的版图上

移动

只有你知道我的奔驰

快如闪念

那一日,你芦苇一般站在我灵魂的左岸

夜幕降临,大河却悬在半空

上游文化:最后想请你对我们的诗歌创作爱好者给出一点建议,限定一句话,你会说些什么?

冯茜:沉心静气写下去,十年磨一剑。写诗这种事情,急不得。

附:

从自我之诗到他者之诗

——冯茜《星空下的冰达坂》试读

文/张远伦

我以前在谈到冯茜诗歌的时候,曾有这样的观点:

诗人的大多数诗歌,从文本本身看,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但恰好是这种无可挑剔,反而可能是诗歌的缺陷。从诗人的作品中大多能够读出诗人的灵气和大气,但是,与我期待中的厚重感和陡峭感,有些出入。这可能是吹毛求疵。我更倾向于用更少的修辞,更接近事物本相,这需要找到更俭省的,直达核心的,更加通透的呈现。诗人个人意绪的表达非常成功。但是我希望能有更多人生哲学的东西,更多视角朝向个人之外的万事万物的东西。也就是说在厚度上需要更进一步。而厚度不是依靠字数行数多来积累,要靠简洁的语言通达思想深处和人生体验深处。

也就是说,我希望冯茜的诗歌能从“自我之诗”跳出来,在“他者之诗”的创作领域有所突破。

这次,冯茜给我们带来了新的组诗《星空下的冰达坂》,便是“他者之诗”的全新发现,诗人用全新的体验、阔大的气象和圆融的写法给我们带来了惊喜。

“境由心造”,所有物象皆是心象。诗人笔下事物的更多更广的呈现,意味着诗人心境已经有所超越,从自我之诗到他者之诗,需要一定程度的超越小意绪,心胸更宽广,视角更向外。诗人这次将目光聚焦到北疆,在最撼人心魄的“牧民转场”等场景上重点爆破,用优雅的诗句写出了生存之难,充满悲悯而又不失美感,内容和形式的融合做得不错。这组诗是写新疆风情的,哈萨克人、图瓦人、牧民、转场、马匹和羊群,是彻底的“他者”,是将“自我”置身于他人的生活场景和生命体验中,继而摩擦和砥砺自己的内心,写出了他者的命运的沧桑和坚韧。

诗人对北疆游牧人的生活有着一定的了解,诗歌中充满了对牧人们转场生活的钦佩和崇敬,在《转场之夜》中,诗人用近乎唯美的语言,描述了转场环境的险恶和生存的艰辛,转场的路上有冰雪阻路,有野兽环伺,有悬崖绝壁,牧民们将会赶着羊群克服这些困难,这样的夜晚静谧美好中有着难以想象的危机,而马匹和羊群像牧民们的孩子,睡得安详,充满温情:“四十匹马睡在自己的蹄印里/三千只羊睡在羊群上。”这是诗人内心的温情,在抚慰他人,也是抚慰自己。在诗人的笔下,牧民的勇气、马匹的俊美、羊群的可爱,是浑然一体的,人和动物已经不可分离。就像诗人在《天路》中所写到的:“牧民正在给骨折的羊脚上夹板/它温顺地躺在积雪上/主人安抚着它的弯角/接下来的两座冰达坂上/它常常悬着一只脚前行/却从未失去平衡。”受伤的羊在牧民的手中重新获得了前行的动力,伤痛反而有了令人心疼的“美感”。诗人在这些诗句中,将自我的“善”,倾注于他者的“美”中,是写苦难而超越了苦难,写底层而跃升为高层。在这组诗歌中,除了羊,诗人还用较多的笔触写到了马,在游牧民族的文化中,马是生命力的象征,是美和力的结合,当然在诗人笔下也焕发着光芒。在《白马踏雪》中,诗人写了一匹遇险的马:“它陷落下去,前膝跪地/半身卧雪的瞬间/纵身一跃,腾空的姿态/有无法摹状的美/它没有惊惶,扬蹄徐行/尾毛上抖落雪渣/黏在牧人笨拙的身上。”这样的马历经磨难,仍旧腾空而起,动态感十足,美感十足,已然具备了“神性”,既是马,也是人,既是人,也是信念和勇武,是本身带着希望之光的物象。在《野马》中,诗人将这种“神性”表达到了极致:“野马在雪原上成群驰骋的时候/通体都是透明的……有时,我可数得清一匹野马,两匹野马/更多的时候只能看见变幻莫测的腿/它们很快就消失了,仿佛只因一次愣神/我们就再也去不了大汉和匈奴/也仿佛就在某个刹那,我错过了你/而你的故乡,根本就不在人间。”这样的马,不仅是在现实里的,也是在诗人心胸里的,不仅是人间的,也是天堂的。

这组诗歌还有一个重要的特点:异质性。这组诗取材于新疆,呈现的是游牧民族的生活场景和文化符号,给人带来了苍凉、大气、纯净、艰辛和辽阔的气息,美学气质独特。《星空下的冰达坂》这首诗,给我们描写了雪峰在星空下的奇幻和神秘:“星空在缓缓移动,冰达坂静穆/雪峰像是最高处的屈膝跪伏/生灵们深藏理想/在零下二十八度过夜/有的星辰主角般闪亮,更多的/化成光屑去了天山以北。”在干净的雪原之上,耸立的雪峰顶端,深邃的夜空中星辰闪烁,这是肃穆而又广阔的境界,那些马匹和羊,也像星辰般,是这种境界中的主角,它们都有着简单而辽远的理想。“守夜人坐在木门边/羊蹲在寂静里/五十匹马自由的尾鬃紧贴着蓝黑天幕/有一颗星结在它们的凌晨里/像牧民的灵魂恒温,而你/不敢伸出手掌去远远地抚摸。”这种万物和谐、天地相接、人畜共生的夜晚,在雪峰和羊都跪在地上的夜晚,诗人唯有敬畏,不敢去抚摸那些恒温的灵魂,不敢去打扰那种宁静和永恒。

不仅是自然环境和生活习性的异质性,牧民们的文化传承也是很有异质性的。诗人在这组诗歌中写到了牧民们的乐器:笛和琴。笛是鹰的骨管做的,叫做鹰笛。哈萨克人很喜欢这种乐器,他们会费尽千辛万苦寻找雄鹰的骨头,经过打磨制作,做成鹰笛。他们会用这种小巧精致的乐器吹出简单、悠远的乐声,借以歌颂爱情,抒发豪情,深入人心,连通天地。“这个哈萨克老人,一生都在亲吻鹰骨/如同亲吻飞翔之翅。”来自天空的骨头是神圣的,音乐是通灵的,像是实现了“飞翔”。“一对骨管有微微的弧度/尚留有不屈和拉伸的力量/三个小孔里藏着一片天空/第四个小孔上缀着的恋人编织的绒线。”在这里,鹰骨和人的不屈,重叠在一起,追求理想和向往爱情,在这样的音乐中得到了充分的表达。诗人在《琴声回响》里描述了萨塔尔琴的制作和发声,以及代表性音乐十二木卡姆,这些文化特点,将诗歌的异质之美形象地传递出来,让我们有所感有所悟,让我们获得沉浸式体验。

这组诗在语言探索上也是有诗人的想法的。诗人已经完全从散文化语言的面面俱到脱胎而出,更加凝练,修辞手段更丰富,每首诗的内在节奏感都不疾不徐,收放自如。尤其是层递的意象推进和叙事推进相结合的手法,将诗歌打磨得更加圆融和凝聚,完成度很好。以《戈壁芦苇》为例,第一节便是一个排比句:“想把江南搬到西北,想把河流运进戈壁/想把诗行种在荒漠上,想把汉语放进鸟鸣里。”一段时间以来,诗人们忌讳在诗歌中使用排比句,其实并非排比句本身的问题,只要排比句用得好,仍然是有好的效果的。但是,要尽量避免使用并列式排比,而用递进式排比。诗人在这里的排比就是递进式的,从空间到语言,不落窠臼,有陌生化,且有言外之意,诗意蕴含在这些未尽的意味里。诗人在修辞的出新上是有心的,常有巧妙的语言处理,达到意外的效果。比如:“芦苇,芦苇,血亲的芦苇/在百里戈壁公路两边,替我安慰大风。”在这里,芦苇和诗人是血亲,大风不是来摧残芦苇的,相反,是芦苇在用本身的坚守,在安慰那些居无定所的大风,让大风变小,回头,消失。读到《春牧场的女孩》的时候,我几乎要拍手叫绝:语言是柔美的,意境是空灵的,心绪是平和的,整体是纯粹干净的。小女孩的小篮子和天空这个大篮子相互映照,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似乎是天地共同在一个篮子里实现了交融,这样的背景下,转承之处,出现了打马而回的“你”,这个你也许是真实的,也许是虚拟的,这个“你”小心翼翼,不忍打破眼前的安宁和祥和。小女孩的空篮子在起合之处有了变化,由空入实,里面提着一个刚刚分娩的小羊羔,这是何等的充满生命力,充满朝气。冯茜诗歌的语言逐渐达到了“高级”的地步。这首诗歌里有两处值得仔细玩味,有着修辞之美和动人的力量。“老远就忍住内心的蹄声”,说的是“你”骑马回来见到小女孩提着羊羔的场景不由得停下脚步,不再去打扰和触碰迷幻而真实的景象,其实是马停下来,再无奔马的蹄音,诗人在这里写成是人忍住了内心的蹄声,借以通感人的善意,人和马实现了内外连通,浑然一体。最后一句,诗人在比喻篮子里的羊羔的时候,用了“像是提着一团刚刚分娩的雪”这个比喻修辞,非常的妥帖,雪之纯净美好,就和羊羔的新生一样,当然也是和小女孩一样。这里妙在“分娩”一词,整体激活了全诗,有点睛之妙。

如果说《春牧场的女孩》是新生的礼赞的话,那么当我读到《羊命》的时候,则是读出了死亡的礼赞。诞生和死亡,向来是最大的诗性,是最深的哲学。从小女孩篮子中的分娩的羊,到这里消逝的羊,连起来就是一曲荡气回肠的生命之歌。这首诗歌中,写了三只羊的死亡,一只是在转场路上,拖拽过河时溺水死的,还有两只是路过悬崖摔死的。尤其是溺水的场面,诗人叙写得惊心动魄,细节逼真如在眼前。这首诗在语言上则是非常注重叙述的语感,一连串动词将诗歌推动向前,层递出了死亡之绝美。背后的牧民艰辛通过这个过程深刻有力地呈现出来,当然诗人的悲悯之心也跃然纸上。和《春牧场的小女孩》重在场景描述不同,这首重在行动叙述,这样处理的好处在于能将诗歌的重量叠加出来,显得深厚、深邃。

当然,诗人也深受中国传统美学思想影响,比如《雪谷》这首诗,就是深得王维“明月松间照”之类空寂,感知到诗人趋于安静的诗心。这首诗歌在语言上依旧有独到的创造,比如:苔藓在山谷里蔓延生长,是一种“行走”,而且是“一丛”“一簇”地行走,非常形象;苔藓上的阳光在亦真亦幻中近乎云雾,“你心动时它就动”,云雾的动态在这里尤其微妙,像在动,也像静止的,而只有“你”这个人心动的时候,云雾就会动,这种妙到毫巅的感觉,运用的诗歌里是很显功底的。诗歌在后半部分联系到王维,想把“空寂说与人听”,不然,再过一段时间,枯苔藓就会招来大雪,人生也将进入莽莽苍苍的老境。整体意蕴丰富,余味悠长,让人流连沉浸。

诗人在诗歌的凝聚性和圆融度上也是很不错的。诗人擅于将目光聚焦到某处某个物象上,写羊羔,写野马,写雪豹,都能准确地写出他们的特点,具有凝聚性,镜头对准,深度镂刻,像是超现实主义的手法,也像是层层叠叠剥洋葱式的手法,通常会在合适的时候呈现诗意的核心。诗人也注意到了诗歌的圆融度,能看出在丰富性上的努力,尽量用简省的语言写出复杂的意蕴。比如《博格达峰》,诗人在前半部分写出了博格达峰本身的自然之美,写出了诗人自身对博格达峰的敬畏,其实写到这里也可以了,但是诗人显然不仅仅局限于此,而是将重点放在后半部分,写一名登山队员背回多年前失踪的另一名登山队员的遗骸。至此,诗歌便有了苍凉悲壮的气氛,整体不再单薄,而显得丰厚,余味更加悠长。《星空下的冰达坂》也是如此,诗人在前半部分写了雪峰在星空下的自然状态,神秘而深邃,其实也可以了,但是诗人继续将笔墨重点放在后半部分的人和羊上,将他们灵魂的温度散发出来,便有了圆融感,整体几乎无懈可击。

希望诗人在个性化写作的路上坚持下去,写出更多既有自己的题材体系,也有自己的语言体系的作品。

(张远伦,重庆市作协副主席,重庆文学院专业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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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朱阳夏

责编:陈泰湧

审核:冯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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