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地”世界,每个人都是孤行者和幸存者
转自:上观新闻
10月27日,赵博个展“极地孤行”在位于中山东一路外滩三号3楼的SGA沪申画廊举办。这也是自代理艺术家后,SGA沪申画廊为赵博举办的首次个展。
赵博现工作、生活于沈阳。展览汇聚赵博多件近作,尤其是2023年以来创作的巨幅作品,以此呈现其创作脉络以及对史诗般的宏大感和崇高感的追求。
展览现场
2011年,当时在鲁迅美术学院油画系攻读硕士学位的赵博获得赴挪威奥斯陆美术学院交流学习的机会。这是他第一次身临并目睹曾经出现在文艺复兴画家笔下的欧洲北方风景。在奥斯陆的三个月里,他四处参访、游历,让他感受最深的并非这里的艺术,而是其童话般的地貌和风物。浩渺无垠的星空,神奇瑰丽的极光,鬼斧神工的峡湾,葱葱郁郁的云杉……这一切都变得不再遥不可及,而是触手可得。
奥斯陆之行深刻影响了赵博后来的创作。也是在此期间,他对于家乡东北有了新的体认和理解。虽说相差万里,但二者都属北方。大多时候,他画中所描绘的景象,既像北欧,又似东北,甚至连他自己也分辨不清哪些来自北欧,哪些来自东北。可以说,这是他想象中的另一个北方,一个非中非西的未来极地。
挪威一度被视为“世界的尽头”和地球上的“绝世仙境”。这些景观既像是人迹罕至的神秘之境,也像是人类消失后的蛮荒之地。赵博将展览作品的其中一个系列作品命名为“冷酷仙境”。他在“冷酷仙境”系列中注入了足够的情感和热度,以表明他和人性的在场。在另一个系列“孤舟”中,尽管大多是只身孤影,还是能依稀看到人的存在。
云杉雪景是赵博绘画中常见的母题。这些母题有的可能源自他在北欧所见,有的可能来自家乡东北——大兴安岭就有数不尽的云杉。甚至于,尽管最终呈现的似乎已经不完全是云杉,甚至连艺术家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树。
展览现场
在赵博的想象中,无论世界风云如何变幻,无论人类的命运最终导向何处,屹立不倒的只有这些云杉。这也是他的作品与80年代北方艺术群体画家笔下的“极地”的差别,对于后者而言,“极地”是永远无法抵达的彼岸。但对于赵博而言,“极地”不是彼岸,而是我们身处的现实或即将来临的未来世界。
和其早些年的作品相比,近作中虽然没有了远方,没有了荒原,没有了地平线,但他的宏阔视野依旧带有强烈的浪漫主义色彩。赵博不仅学习借鉴了李成、郭熙的画法,尝试抽象出更为风格化和精神性的树木,同时,在观念上也深受中国古代山水画、特别是雪景画的启发。
在一段自述中,赵博这样写道:“人类的肉身和精神意识是以怎样的形态和这个世界乃至宇宙发生关系的,这两者之间的张力让我着迷,也为我提供了一个看待世界的方式和工作方法。”人依然是赵博绘画真正的主题。这里的人与其说是未来之境的闯入者,不如说是人类消失后的幸存者。在一个“极地”世界,其实每个人都是孤行者和幸存者。
展览由鲁明军策划,将展出至11月30日。
题图来源:主办方提供图片来源:主办方提供